曾闲情举起油灯:“我来开吧。”

她本来演的就是一个泼辣的房东太太,胆子大点也没有超出人设。

曾闲情绕过那个假人,用油灯抵在门上,试探着往里推。

大家本来以为,推门的过程中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门轻轻松松的就被推开了。

门里面的竟然是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虽然小,里面摆放着床、一根独凳、一个柜子、一张正方形的木桌。

后面有一张屏风,挡住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不知道里面究竟摆了什么。

看上去是卧房,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外面的走道只有开凿后的粗犷痕迹,没有一点修饰。

但是这个房间里,却难得的涂了一层墙漆。

可能是因为受潮的缘故,大部分墙壁都脱落了。这些墙壁掉下来的碎屑堆积在地上,像被湿润空气酿造过的红糖浆液,滑滑腻腻的黏在地面上。

“唔——”曾闲情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其他人靠近门后,也闻到了这股气味。

说是潮气,但又不完全是,里面还混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但总的来说,这味道并不受人欢迎,反而对他们的肺部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间卧房?”谢岭月奇怪地说,“地下这么潮湿,会有人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