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虫母？还是被虫母控制了？”时蕴不答反问。

小女孩也不像刚才回答的那么干脆，偏头上下打量着她，露出些许不开心的神情，“我想吃掉你。”

时蕴嘴角抽了抽，把小幽灵扔出驾驶舱，它还没反应过来，在空中打了个滚勉强稳住身形，又甩了甩圆圆的小脑袋，对准小女孩露出个无齿的笑容。

小女孩果然往后缩了缩，时蕴像个锁人灵魂的魔鬼，幽幽道：“我觉得你被我吃掉的可能性更大。”

“你不讲道理。”小女孩腿也不晃了，爬起来站在机械臂上，明明矿洞里没有风，她的裙摆却在飘动，或许她才是被滞留于人间无法投胎的幽灵。

“你讲道理吗？”时蕴不客气反问，小女孩噎住了，无法反驳她的话。

时蕴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和在首都星时见到的小女孩有些不大一样，上次见面对方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必非人类，而现在她真实灵动，眉宇之间也没有令人厌烦的恶。

她说吃掉你的时候，也是在表达一种真实的渴望，就像人肚子饿了想吃饭，时蕴完全升不起反感之心。

她心下一动，再次询问，“你在这儿待多久了？”

或许是看她没有马上放幽灵，小女孩的警惕之心稍有回落，偏头想了想，又翻出两个手掌艰难的弯下一根又一根手指，最后发现两个巴掌数不完，只好苦恼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时熙在虫灾中丧生时只有三岁多，不会算数也是理所当然，而她现在的表现更是与时蕴印象中的虫母天差地别。

“你被关在这里吗？”时蕴仗着时熙好糊弄，问的问题也有在认真回答，继续发问。

“我在这里陪哥哥！”她的声音雀跃起来，有上扬的气音，仿佛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是你和那个坏东西一起把他关在这儿的吗？”时蕴控制着机甲指了指汹涌翻滚着想要冲上来将她拽下去却被银色光点牢牢束缚住的猩红色光点。

时熙认真想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久了才说道：“哥哥说……哥哥说我可以帮他……他让我……让我……把人……放出去……”

“对！那个肩膀上有一颗星星和两颗小草的人，他走掉了，还夸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