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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朔抬头远远看了时蕴一眼,后者趴伏在车厢上方,短发被风吹得乱飞,他飞快转头对危秋叙道:“小叙,你先来。”

危秋叙没矫情推脱,握住滑轮,谢寒朔用力推了他一把,时蕴拉动钢丝,他便贴在悬浮车厢顶部滑了过去。

非常顺利,江谐也如法炮制回到的第三节 车厢,他有些惊讶的望着时蕴,想说她是不是不要命了,但情况紧急还是闭紧了嘴巴,也没敢在这时候说废话。

谢寒朔回头看一眼已经快把血肉蚕食殆尽的虫族,伸手握住了滑轮,一脚向后踢去,时蕴屈肘拉动钢丝。

此时,悬浮车又擦过了一棵古木,车厢猛烈的震动起来,谢寒朔下意识拽紧了滑轮,滑轮载着他借助车厢被碰撞的惯性,朝时蕴所在的方向滑了过去!

速度很快非常惊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撞上,如果手上脱力,他会直接飞出去。

风声呼呼而过,刮蹭着两人的耳朵,他们被同一棵古木的树荫覆盖,在那千钧一发之时,于零碎的光斑下伸手相扣。

明明刚才江谐和危秋叙也都是这样被时蕴拉过来的,可不知为何,谢寒朔胸腔里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心脏完全不听使唤。

他触及了时蕴的目光,微冷,沉静,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恰巧一道光斑照进了他的眼底,谢寒朔猛然回过神来,起身上了车厢顶部,短暂相扣的双手也松开了。

他微微握紧了手,迅速举起光束剑,朝第二节 车厢和第三节车厢衔接的地方用力砍了下去。

刺耳的拉拽声响起,车厢和车厢之间缓缓的割裂开,强大的动力系统还在不断运动,车厢不断撞击左右的树木,位于车顶的几人几乎要稳不住身形。

此时,也不知驾驶区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悬浮车猛地向前加速,第三节 车厢恰巧撞在了前方一颗裸露的岩石上,摩擦声尖锐至极,几乎要戳穿众人的耳膜,正要将悬浮车砍断的谢寒朔猛然往前栽去。

时蕴眼疾手快,拽住了他另一只手,自己却被冲力带动,往前栽去,谢寒朔大声道:“放开我!”

他的声音被呼呼的风吹散,时蕴没放手,也没说话,一帧细碎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好像曾经有个人也这么用力的拽着她……

太模糊了,她看不清拽着自己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