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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转头看向被藏锋提下悬浮车的偷袭者,他还处于昏迷状态。

她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任何被虫族寄生的痕迹。那和之前要杀她的人是同一波吗?

不是的话,是否意味着还有人盯着她。是的话,特意让一个正常人来,让她不会提前警惕,反而更容易达到目的。

等等,后一个猜测必须要布局人知道她能轻易看出人类被虫族寄生为前提。

事情越来越复杂。

时蕴咬着牙根,眉眼冰冷。

她厌烦极了被人掌控的滋味。

江谐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愣了愣,才想说话忽然注意到她肩膀上的伤口。

此刻,他脑子里的任何想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冲到时蕴面前,抬手又收手,有些无措,最后大喊道:“医生!快叫医生来这边有伤员!”

“怎么受伤的?你是不是傻,受伤了不早说,还流了这么多血?医生!快点!”他扬声大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时蕴心底涌起的憋屈和不愤在他的呼声下散得一干二净。

这二傻子不会以为她身上的血都是自己的吧?

医生早在看到求救信号时就做好了准备,听到江谐的喊声后,快步带着护士赶过来,身后还有人抬担架。

“怎么浑身是血?哪里受伤了?”医生急忙询问。

时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医生看过去,她肩上有个四五厘米的缺口,缺口处的布料打着卷还有点抽丝,染了些许鲜血,而在缺口下方,有条仅一厘米的划伤。

医生迟疑了两秒钟询问,“只有这一个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