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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时蕴浑身起鸡皮疙瘩,但还是摆出郑重其事的表情道:“我和江谐都深思熟虑过了。”

言罢,她懒得在这扯皮说废话,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双方父母口头的约定,也不知怎么就弄得人尽皆知了,实在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江伯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舅舅问起来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说来说去,不过是江铠觉得时蕴无法给江谐帮助,秋见礼也是半个废人,几个小辈没一个成才,眼高手低罢了。

江铠达到了目的自然心情舒畅,还想出言挽留,江谐也待不下去了,跟着时蕴一起出门。

把解除婚约的想法摆到了长辈面前,江谐却没想象中的开心,他总觉得江铠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但又想不出来反常在哪,又见时蕴背着包准备离开,说道:“你这就走了?”

时蕴心里正舒坦,听了他的话后诧异回头,“不走难道还回去听你们聊军演的事情?我又听不懂,他们也未必欢迎我,何必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她抖了抖背包,快步朝外走去,边走边对江谐摆手,“再见,前未婚夫。”

江谐还因为她的话愣神,等她的背影都消失了,才傻傻回过味来。

原来刚才的场合对时蕴来说,很不自在吗?

是啊,大伯想和她一起吃饭,另找个时间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挑今天中午,让时蕴和些她根本不熟的人吃饭?

江谐皱眉回头看着大门紧闭的包厢,觉得心情格外烦躁。

他想解除婚约不假,但最开始是表弟沈钰在他耳边一直念叨,还说什么时蕴配不上他之类的话。他不爱听,警告过沈钰别在外面那么说,沈钰是点头答应了,可没过多久又会在他面前说时蕴的不是。

他起初不是很在意,但听的多了,不知不觉间发现时蕴只要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便会下意识想起沈钰说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时蕴每次来找他都只是安静的待在一边,从来不打扰,偶尔和他面对面遇见时,才会笑着和他搭话。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她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每次刚起的话头都会被他打断,久而久之,传言也越来越多。

江谐觉得有些窒息,他忽然很想追上时蕴。可这个念头冒出来,他又开始茫然追上了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