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腕却被率先一步攥住。

我肩背一绷,侧头看向夏油杰, 努力做到声音平稳:“教主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也太冷淡了吧。”他语气有些伤心, 但脸上的表情却笑吟吟的, “不管怎么说, 我们也都是睡过一晚的关系了。连温存一下都不允许吗?”

“不允许。”我说话一向柔顺,即使是说拒绝的话,也慢吞吞地没有强硬感。但我的肢体动作却很决绝,将夏油杰攥我手腕的那只手拂开后,就直接拉门出去了。

他很识趣地没纠缠,只是扬起声音冲远去的我喊:“今晚别忘记来了哦——”

我步伐微顿,选择不搭理。

回到住处。

我去浴室清洗了下、喂笼子里胖乎乎的兔子吃了食物、又给窗外的那株山玉兰浇了水,心情才平静不少。

我像往常那样打来热水,替五条大人擦拭脸庞,替他梳理长发。

可看着他泛白的唇。

我不知怎的,指尖就触摸上去,一点点地顺着他的唇线描绘。

我被很多人亲吻过。

两面宿傩、里梅、夏油杰、悟少爷。

却唯独没有被五条大人亲吻过。

他与我最为亲密的接触,就是雪山上那仅有一次的拥抱。

平日里,他说起话来听着轻浮,其实最为正经。明明是未婚夫妻,明明他总是夜里来寻我,可相处间却单纯到不行,除了送礼物,就是问些我的近况。——往往都隔着一个窗户聊天。只有很少见的几次,他会翻窗进来,瞧瞧我写的和歌、绣的花草、养的兔子、种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