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脸上的血污擦洗干净后,就多次往返水源,用被凉水浸湿的布条贴在他额头上,给他降温。

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我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里梅紧拧的眉头才松开点。

我以为好转了。

立马大喜。

连忙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唔……

不太感觉得出来。

所以我又将另一只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以此来对比里梅的高烧有没有降下去。

我正感知着温度,抵在里梅额头上的手就被一把抓住了,很用力,就跟要被捏断似的,我疼得眉头一蹙,呜出声。

“谁准你碰我的。”里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了,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眉眼间笼罩着沉沉的戾气,一字一顿的、再次说了遍,“谁准你碰我的。”

我感到畏惧,想要解释。

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无力感使得我产生挫败和委屈,不受控制地,眼眶里就有些什么在转来转去,随时想要掉下来。

明明……

明明是在帮他的,这个人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

里梅最烦看到我这副样子,甩开我的手,“我又没骂你,动不动就哭,你烦不烦。”

我更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