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冷冷地盯着我。
“你还能不能走了。”
“……妾身的脚,受伤了。”迄今为止,我总算是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声音有些哑。
他表情不变,“疼得连路都走不了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切成八十多块带着上路。”
我被吓得身体一抖,下意识往后蹭了蹭,却又在里梅冰冷的视线里慢慢挪回去。我扶着树干,努力爬起来。
那只受伤的脚经过走了那么远的路,伤口早就裂得更狠了。
我只能瘸着一只腿走。
里梅完全不管,继续用一根手指攥着我的衣袖,速度一点不减地往前走。
我极力忍着,下唇都被我咬破,冒出血来。
直到我快要疼晕过去时,才终于到了地方。我没敢看两面宿傩在哪,因为里梅在路上警告过,如果敢抬头,就去死。
所以我始终埋着脸。
却也能感知到两面宿傩的声音在离地很高的地方,应该是在树枝上。
“太慢了,里梅。”
即使声线听起来懒洋洋的,但却充满了威慑力。我很畏惧他,不仅仅是喜怒无常杀人如麻,还因为他完全形态的长相,像个妖怪,很吓人。
所以我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想身侧的里梅却兀地跪下,态度恭敬得连额头都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