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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真正守住了旁人尊称的剑君的“君”字,冰清玉洁的当了一千多年的君子。

可偏偏他们五人一个赛一个的孤寡,多年下来,别说成家,都是身边连个长期相伴的伴侣都不曾有过,倒也不显得砚青有多么突出。

酒暖灯热,任平生喝了几盏桂花茶,又吃了些楚青鱼做的菜,感觉有些饱,慵懒地靠在一旁听一群人追忆过往。

“说起来,大荒还没有正是走到灵气断绝那一步的时候,咱们其中有不少人互相之间关系可算不得好,谁能想到我们会成为性命相托的战友,千年后还能在这坐着同桌喝酒呢!”

宗杭默默瞥了眼不远处的任平生,哼笑一声:“谁说不是呢。”

旁人起哄道:“咱们宗大师当年最不对付的不就是明烛吗,现在呢?”

宗杭目光游移半天,憋出一句:“就……就那样吧。”

这明显对口不对心的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

宗杭面红耳赤怒道:“有什么好笑的,那个谁,你!你在拜星月之时还跟明烛狠狠打过一场,那一场架打得横跨两个州,惊动了沿途无数宗门,你忘了?!”

对方一时哑口,很快又浑不在意地笑道:“是啊,那一场架打得是惊心动魄,我略逊一筹,输了之后回去埋头苦练了一番,想着日后再度交手的时候把场子找回来。”

“后来呢?”有些闭门清修不曾听闻此事的人好奇问道,“找回来了吗?”

对方神神秘秘道:“后来嘛……压根就没有打的机会了,她两年后突破梦仙游,而我还在拜星月中期走着。”

“哦——”又是一阵热闹的起哄声。

想起这些轻狂的往事,任平生也忍不住露出个笑。

“当年那个阵法祭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力量,谁能想到,竟然还有重活一次的机会。”堂下有人酣畅饮罢,高声道,“人生在世,走此一遭,不亏,不亏啊!”

“可不是,不过说来,还是多亏了明烛和霜大医师,咱们一起敬她们二人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