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平时并不管这些,她说她只知道这扇大门的钥匙并不掌控在迭卡拉庇安手中。
毕竟魔神想要进进出出,完全用不着走楼梯。
宫廷诗人是在这里住的时间最长的人之一。
莱艮芬德一路上从别人口中打听得真切,所以有什么问他就行,如果他说自己不知道,那么一定就是在撒谎。
厚重的双手大剑压在宫廷诗人那皮肉逐渐随着优渥生活松弛下来的脖子上。
剑刃上冰冷的闪光让上一秒还充满起床气的宫廷诗人打了个颤,彻底清醒过来。
他上下两排牙互相打架,磕磕巴巴地敲在一起,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囫囵字来。
莱艮芬德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他耗自己的耐心,沉重的剑锋又朝着下面压了压,这次是冰冷的已经贴到了宫廷诗人的皮肤上了。
宫廷诗人这一下是彻彻底底地被死亡的威胁当头笼罩了下来,他虽然胆怯但也有很强的求生欲望,当即肾上腺素爆发,嘴唇也不哆嗦了,舌头也不结巴了,流畅得甚至比他在魔神面前诵读自己的那几行酸诗时还流畅:
“钥匙不在我这里出门右拐第三个走廊往前走左边的第五间房间里面住着的总管,钥匙在他手上!”
总管的情况和宫廷诗人差不多。
他们都是平时靠着高塔孤王的赏赐活得趾高气昂,这会儿发现这么多人想要来动摇魔神的统治,心里大骇的同时还想着要先保全自己的性命。
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双手捧上了所有的钥匙。
“从左往右数,第七把钥匙就是用来打开那扇青铜门的。”
钥匙送进了锁孔。
下一秒,厚重的青铜大门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吱呀”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