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鹭拿起画笔突然就有点静不下心来了。
在烦躁的时候画画就是对画的不尊重,于是岑鹭干脆拿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消磨时间,又不用怎么过脑子。
玩了几局,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他拿起手机正盘算着要不要给对方拨一个电话过去的时候,窗外突然想起那熟悉的摩托车的声音。
岑鹭下意识看下去,杜康这次却没有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他看了自己手机里给杜康发的那一条消息,绿色的对话框在那儿静静地躺着,杜康也没回。
不过杜康进门时手上仍旧提了一个塑料袋,如果他没看错,里面装的应该是水果。
可是岑鹭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敲门的声音。
岑鹭莫名地感到心里很不舒服。
没有人规定杜康一定要十点半回家,没有人规定杜康一定要在楼下跟他打招呼,没有人规定杜康一定要回他的消息,更没有人规定杜康要每天给他送水果。
只不过前面的杜康这样做了,他就觉得好像就应该这样了。
凭什么呀?
岑鹭在心中质问自己。
一句话就让他一晚上烦躁的情绪达到了顶点。
岑鹭坐在桌前没有动。
前面最难的那段时间,他找到一个缓解焦虑的方法,那就是练习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