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到家。
他不喜欢晚上天黑了才回家。
那样会显得很孤独。
如果一早醒来就在家里待着,家里多多少少会有些生气,一直到躺在床上才会真正地安静下来。
可是如果晚上回来,打开灯看到冰冷的家的那一瞬间,孤独感就会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占据他的一整颗心。
岑鹭决定开始改作息了。
晚上十点上床,睡不睡得着都必须躺着。
白天再开始画画。
反正他的粉丝人都很好,接下来的单子基本不会催他。
就这样,岑鹭再也没见过杜康半夜回家,但是杜康什么时候回家他都知道。
他躺在床上也根本没办法在十二点之前入睡。
所以他就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等着那一道摩托车的灯打在他的窗帘,然后想象杜康取下安全帽时手掌上爆起的青筋。
岑鹭都觉得自己猥琐。
好在他并不是一个“知行合一”的人,心里想得再多,他也不会去做。
就这样捱了一个多星期,他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早睡计划,继续每晚坐在床边画画。
但他没再打开窗帘,也没再每晚见到杜康,甚至两人也没再联系过。
岑鹭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已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