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岑鹭宿醉,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翻了大半天才把自己的租房合同找出来,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年付两万四。
跟对方一合计,大家才知道上当受骗了。
因为对方每个月收到的租金是三千,那一年也就是三万六。
这么一算,买卖若真成了,那中介公司不就亏死了。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现在中介公司卷着钱跑了。
钱虽然不少,但谁都不是缺了这点钱就活不下去的,可谁又咽得下这口气呢?
岑鹭当即和房东一起去报了案,现在得到的结果居然是私下调解。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报案的人很多,全是这一片的居民。
但这样的案件侦查所需时间很长,他们不私下调解也不行了。
相比其他关水电、直接把租客行李打包扔出去换钥匙的房东,岑鹭的房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本来岑鹭也不想赖在这儿的,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觉得自己大概犯太岁。
就在前两天他跟领导闹翻了,现在就是失恋失业随时要流落街头的状态。
人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
岑鹭坐在沙发上一靠就是大半天,眼看着阳光从他的床上往窗外移动,缓缓移到对面的大楼而后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