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华的声音是清朗的青年音,介于成熟和不成熟之间,字正腔圆中又带着一点京片子,格外的好听。

江又桃笑着点头:“你也是,整天在外面跑,多穿这点,戴点帽子。”

“好。”说话间就到了外面,傅韶华跨上自行车:“我走了。”

江又桃朝他挥手,目送他远去。

等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江又桃才转身回去,刚走两步,就看到了从隔壁出来的朱月梅。

朱月梅耷拉着一张脸:“哟,这不是江知青么?跟谁说话呢?”

被大儿子跟两个女儿嫌弃指责,朱月梅的心情特别的不好,见到江又桃这些知青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这段时间仔细想过了,她跟苏长山之所以闹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赵永兰。要是她不闹着让她还钱,不跟她打架,苏长山也不会训斥她,不训斥她,她就不会愤怒之下把苏长山跟赵春花的事情爆出来。

不爆出来,她也走不进去赵小桃挖的圈套里。

她都想明白了,那天赵小桃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趁她在气头上的时候拉着她一起举报。

江又桃对朱月梅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她被绿多年固然值得同情,可她骗赵永兰的钱是三辈子的事实,一个冲动举报了苏长山,现在反应过来了,后悔了,又把错误都推到她们身上了,有病吧?

江又桃一点也不惯着她。

“关你啥事儿。”江又桃进知青点,啪地一声甩上大门。

把朱月梅气得够呛,她骂骂咧咧的回屋,苏正堂正拿着一把刻刀在刻东西,从形状来看,这是一根女性用的发簪。

见朱月梅怒气冲冲的进来,他也没放下刻刀:“妈你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