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很周到。”武安侯满意点头。
单慧君气的额角青筋暴起,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已握成了拳。身上的沉着早已不复存在。
“衣服是我没弄清楚。那子宁书房里的砚台、笔洗、香炉都是便宜货,普通人都不用的物件。”
“普通人肯定不会用,他们忙着解决温饱。哪里会买那些无用的东西。”
“你别胡搅蛮缠,你就是在针对我们二房。”
江清波瞥她一眼,朝站在门口的绿梅招招手。“你给我们二夫人念一念。”
“是。”
绿梅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单子。“一月七日宁少爷书房摔了个青瓷笔洗。九日摔了一方一品端砚。十一日……半个月里总摔坏三件瓷器 ,四方砚台。价值两万五千。”
单慧君愣住,唇瓣抖了抖,不可置信看向陆子宁。后者眼神闪躲,垂着头不敢说话。
江清波看在眼里,扯了扯唇角。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没有一点担当。
“二嫂听清了吧。我也不想给侄子那么差的东西,但实在没有办法。家里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四弟和闫哥儿都没长大,日后还要娶媳妇,莹姐儿还没出嫁,嫁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单慧君努努嘴没有说话。这次她是真的词穷,辩无可辩。
“二嫂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你觉得梁宜静哪里做的不好就直接说出来,让人家改一改就行了。何必天天送美婢过去暗自斗法。瞧瞧,这才半个月就损失了两万五千两银子。长此以往我都害怕你们二房要把侯府给拆了。”
单慧君:……
从江清波嘴里果然吐不出什么好话。
“二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