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避之不及的动作,看在季少煜眼底,被解读成了反感。

就这么厌恶吗?上辈子起码还能欺骗他,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连欺骗都不做了,也不遮掩他的抗拒和厌恶了吗?

季少煜随即移开视线。他漫不经心地问,“对于这种程度的接触,你会反感吗。”

“啊?”阮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眼里尽是懵懵懂懂,“我没听清楚,你的意思是……”

对于初次见面的二人来说,显得这么尴尬的问题,季少煜为什么能以这样平静的方式问出来啊!

阮唐纠结的交握双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迟疑不决和困惑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态度。

可惜,阮唐越是抗拒,季少煜就越觉得扎眼,呼吸声都骤然沉了下去。

凭什么阮唐可以随心所欲的对待他,如此的平静,无论是前世的演戏还是如今明目张胆的厌恶,仿佛他对阮唐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而他,却背负着二人前世的深刻而沉重的仇恨……

“见谅,是我唐突了。”季少煜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似是完美的礼节笑容,也似是冷笑。

他的心里有一头狰狞的恶龙,想要将这兔子般温顺的青年恶狠狠的拆吃入腹,想要做尽让青年厌恶的事,就像他曾经那样恶毒的对待自己一样。

他不是圣人,即便这一世事情还未发生,但他已经将阮唐视为今生仇敌来防范了。

季少煜面上却仍旧矜持高冷,只是多了点居高临下的悲悯——那是属于猎人对猎物的悲悯。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应该说清楚。”

他的语气里有种隐含的压抑,像个□□者那样无情的下达着命令,道:“你应该学会适应,我希望家里安静些,所以护工不会经常来。”

或许是太想看到阮唐生气厌恶,却又不能反驳的可怜样子,冲动之下季少煜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