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麻烦了,”琴酒说,他还是更倾向于简洁一点的武器,“你们聊了什么?”

月影辉显露出很明显的无趣表情,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办公椅,让自己正对着琴酒,然后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腰一用力,把自己拽到了琴酒身上。

好细。月影辉有一点恍惚地想,他的脸贴在琴酒腰侧,眼睛盯着银发的发尾,拖长了声音:“你的头发又长了。”

在君度这一连串有点突然的动作之中琴酒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垂下眼看向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毛茸茸的后脑勺,顺着改变了话题:“好几个月了。”

“下次要剪的话,我来帮你剪好不好?”月影辉一动不动地问。

琴酒不理解这人对自己头发的执着,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他无所谓地回答:“随你。”

月影辉高兴起来了,他把头转了一个方向,依然贴在琴酒身上,但是仰起头看向他,那头半长不长的头发蹭在身上的感觉让琴酒微妙地有点想笑。

“我不想吃药了。”这家伙黏黏糊糊地说着,完全是一副撒娇的口吻。

阻断药物的效果好得惊人,月影辉不仅自己的信息素不会乱飘了,他对其他人信息素感知的能力也大幅下降,本来这不算什么,毕竟他也不靠这个干活,但是本来琴酒就不是会放任信息素的类型,现在就连扑在他身上都难以感觉到信息素的气息了,这让月影辉很是忧郁。

琴酒根本没有对他的抱怨做出任何反应,反而看向屏幕上的苏格兰,又把话题拉回去了:“你们聊了什么?”

“我问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他问我为什么会加入组织,”月影辉这次正面回答了,又在琴酒身上蹭了蹭,“真讨厌,一直提醒我自己变成了个坏蛋。”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琴酒感到有点稀奇,月影辉可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对加入组织的不适应,倒不如说因为他过于顺滑了还曾经引起过怀疑。

结果其实是反应过于迟钝吗?

“可是我也当不了好人吧,”月影辉看向琴酒,这个上仰的角度让他锋锐的眼眸也愣是带出了几分圆润的幼态,“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一定会变成更为可怕的那种……”

琴酒终于切实地笑出来了:“原来你知道啊。”

围着他打转的猫咪,原来知道自己是只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