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也没什么,‘眼病’肆掠之后大家都变得消极了,并不只是你。所以,你真的没在祈祷,那你在想什么?你在神像前胡思乱想,不怕招来灾祸?”
“哈,你不用拿话试探我。你要是真的虔诚祈祷,哪有闲心注意我。不如我数一二三四,我们一起说出心中所想。”
那人数了四声,两人齐声道:“绝望。”
说完,相视苦笑。
神并不在意他的信徒,‘眼病’对于祂来说只是弹指之间的惩戒,落在人的身上却是实实在在的苦难。
“你说,神真的会降临吗。”黑夜里,一人摸索着前路,不禁向同路人道:“神降临于此,算是……好事吗?岩村那家伙,为何笃信神会带来希望。”
“你还不知道吧,岩村孙子的事情。”
“嗯?怎么扯到他的孙子了?是听说有一个,但是从没见过,岩村也不提起。”
“你来得晚了,早几年他时常提及。那孩子后来遭竞争对手绑架,绑匪是个疯子,他完全不要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他。他将折磨的过程录制下来寄给岩村,整整一个月。”
“那孩子……”
“得救了,但是自杀了。”祭司轻声道:“岩村所信仰的并不是希望。越是绝望的人,信仰越是坚定。”
空气稀薄起来,另一人四处乱看,企图找点什么转移话题,他忽然道:“奇怪,你觉不觉得这条路变黑了。我是说,掌灯的侍从呢?为何放任油灯熄灭?”
冷风吹过,无人应答。那人猛然回身,后方哪还有半个人影!?他脑后一疼,眼前黑幕降临。
悠仁接住软倒的人,将他也拖进柔软的草地。两名祭司并肩仰躺,悠仁拔下他们的罩袍、身份卡、通行证明扔给前田、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