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的存在深感挑衅,太宰治看似机关算尽,却将砝码都压在了别人身上。
“所以,你向圣杯许愿在所有人之前遇见他,只是为了增加砝码的重量罢了。你想变得比任何人都重要吗?太宰治。”
“明明是深海生物,思考模式还真肤浅呢。你根本不会懂,我又何必解释给你听?”
重不重要本身没有意义,虎杖悠仁只需要明白,太宰治是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向他求救的。
放学路上,河岸边的青草地,如果他不伸出手,太宰治已经投身河中。
——投河一定要头下脚上。
——抓着你的脚也要将你拽出来。
来救我,悠仁。
早在相遇之前,在他从高楼追向地面,在他的意识戴上枷锁之际,他已经在向虎杖悠仁求救了。
纵然说过一百遍里只有一次是真又如何,虎杖悠仁会信一千遍、一万遍。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看看虎杖悠仁会不会回应你的期待。”
时间失去意义,空间也逐渐淡化。太宰治将岛上的沙石数遍,闲来无事念起虎杖悠仁的名字。
直到某一日,脆响惊醒打瞌睡的人。太宰治睁开眼睛,他的枷锁应声间断。
太宰治望着地面的断锁,低垂的眼睫掩去神色。半晌,男人掩面而笑,渐渐地,整座石洞只剩下他似悲似喜的笑声。
太宰治也好,虎杖悠仁也好,死亡都并非终点。
这一次他站在彼岸,没有再向悠仁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