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向叶太医的肩膀:“不说话还要舌头做什么,割了吧!”
叶太医咕噜噜翻了两个跟头,听到景康帝的话后不敢呼痛,而是连滚带爬的直起身体,大声说道:“皇上,臣认为得拆!”
没受这一脚之前,他还觉得如他所说那样未尝不可,毕竟太子将来真要有个万一,吃瓜落的是他们。可现在他又觉得,崔太医谨慎过头了。
且不说他们两个的手艺会不会给太子造成损伤,单凭现在汤药和银针都控制不住的局面,是应该从根源排查。
如果人都没了,还谈什么行走有不有异。
叶太医的汗从额头淌到脖子处也不敢擦,语速飞快:“太子高烧不止必是外邪入体,若不从源头阻断,吃再多的药也于事无补。继续这样下去,恐有命忧啊!”
景康帝瞳孔一缩,皇后也倒吸一口冷气。只有崔太医眉头微皱,似是担忧道:“脚踝处不可轻举妄动,若是将来行走不便,该如何是好?叶太医有办法阻止此事吗?”
“这个……”叶太医又迟疑起来。
边乐焦心,关键时候这叶太医怎么又退缩了,他恐吓道:“快说!皇兄要是有个万一,小心你的脑袋!”
被生死危机胁迫的叶太医头脑从未如此清明过,处罚或者革职都没有掉脑袋来的严重,他坚决道:“不能再拖了,必须拆!”
景康帝攥紧了拳头:“那还等什么,拆!”
崔太医见劝说无用,惴惴不安的跟着叶太医一起拆。
随着纱布一层层褪下,满屋汤药的苦味再也遮掩不住,纱布底下散发阵阵恶臭腐朽的味道。
叶太医手颤的不行,光凭这股味道他敢肯定,肉一定是烂了!
怎会如此?清洗创口的汤药宫中用了几十年了从未出过问题,还是说那止血散变质了?
站在稍远位置的边乐等人闻到这浓烈的味道后纷纷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