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宫女……”景康帝沉吟。“去打听打听,看看三皇子有没有什么事,把那名宫女一并带来。”
德才不停磕头,为自己申冤。
景康帝没让他停下,而是说道:“你若敢骗朕,朕定叫你不得好死。”
周围所有人将头低下,这位帝王向来宽和,能说出这种话必是怒极。
德才连道不敢,向天起誓。
太医的药终于熬好了,小跑着端来给边乐服下。中药见效慢,但边乐顾不了那么多了,喝下没一会儿便挣扎着说话。他恢复的程度让太医惊奇不已,以为自己医术精进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侍卫将扶木带来了,三皇子也跟在身后。
边连玉不知道边乐病了,他早就睡下了,直到侍卫来捉扶木他才知道这个事情。
他走得匆忙,只套了一件外衫便赶来了。
景康帝见边连玉无事,没让他说话,让其站到一旁,又问扶木道:“你今日与他一同打水?”
地上跪着的德才额头渗血,血珠顺着鼻梁流到前襟,甚是可怕。
扶木胆寒,但一想到某件事,又生出了勇气,不慌不忙道:“禀皇上,确实如此。”
她态度不卑不亢,与德才对比鲜明,但越是这样,景康帝怀疑越重。
一个宫女,遇到这种事情竟然毫不慌张,难道她有靠山?
景康帝不打算一句一句的审问,而是对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李公公说道:“审讯就交给你了。”
李公公自信领命:“马上给您一个交待。”
他们别的事情或许做不好,折磨人可有一手。自己就受过这天底下再痛苦不过的折磨,这事还能难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