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强忍着心中反胃的冲动,低着嗓子吼道:“快滚——”

——

风袖醒过来时,睡的还是阮烟罗的床榻,而阮烟罗正守在她床头,以手支颐小憩着。

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体也清爽干净。

这都是主子为她做的。

一想到这个认知,风袖心里忽然就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阮烟罗恰时醒了,见风袖眼睛红红,她有些担心,“怎么了,身上哪里不舒服?”

风袖急忙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看起来快哭了?”阮烟罗伸手替风袖拨了拨额前的发,“昨晚谢谢你。”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不。我们相识不久情分也不深,你原本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当时澹台绡踹向风袖的那一脚是真狠,阮烟罗几乎都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风袖笑了笑,没说话。

“你有武功,并且武功还不低”阮烟罗思忖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我已经知道你是皇上的人了。”

风袖闻言心头一颤,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也是,阮娘子原本就不是愚钝的人风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苍白干燥的嘴唇嗫嚅着,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与其再被李秀胁迫着做些伤害阮烟罗的事,风袖宁愿她这枚棋子从此失去作用,于是她别开了目光,淡声,“没有。奴婢确实是皇上的派来的细作,奴婢认罚,发卖或是什么,奴婢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