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阮烟罗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明明眼前的日子平淡安稳,是她前半生所求而不得的,现下她真真实实地过上了这样的生活,竟然却开始落寞起来。
是因为他走了吗?
阮烟罗想着想着,眼前便不自觉地开始浮现起男人那蝶翼般的睫毛、冷白的肤色,以及覆在薄白眼皮下的那双氤氲着雾气的漂亮眼眸。
分明是极清隽的长相,可浑身上下硬邦邦的,倒是极具有迷惑性。
风袖急匆匆地打廊间过去,阮烟罗见了急忙回神叫住了她,“风袖,流云的伤寒还没好吗?”
这都过了快半个月了,流云向来觉得自己体格不错,平时也不怎么生病,谁知这回一生便躺了半个月。
作者有话说:
行舟芙蓉浦上,兰舟泛波,碎了一镜叶下脉脉。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这池未免太静了,她想着,旋即一愣,何时她也会嫌静了。
眼前浮现起往昔走马章台上风流恣意的少年,金杯掷下,提枪走马,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她忽而发觉,十六年的隐忍苟且所换来的日日庸碌,早在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打马自南墙而过时,便被他强势带入的喧嚣一点一点消弭,而他,却从未作过她的疾风骤雨。
真好笑啊。她心说,她竟也会想他了。
第62章
“不是请过郎中了吗?”阮烟罗跨出了门槛,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她将手搭上了风袖的胳膊,“扶我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