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眨了眨眼,瞬间便懂了楚行南的怀心思,她手甩下了楚行南的,径直往前走了两步,凄切道:“妾身明白了,果然是王爷一时的戏言,也就是妾身愚钝,这才不识趣儿地还巴巴往王爷跟前凑。”

阮烟罗见周遭灯光昏暗,一时之间当是没人来的,这才放开了自己的表演,扁了扁嘴,哭腔说来就来,“王爷愿意替妾解围,那便是妾天大的福分了,怎么还这样不懂事…”

楚行南赞同,“确实不懂事。”

阮烟罗回头狠狠瞪了记楚行南,楚行南这才笑着跟上前将阮烟罗一把搂入怀里。

阮烟罗挣扎不过,又怕楚行南蹭乱了她的发髻,便只好推着楚行南坚硬的胸膛不停地往外躲,楚行南看阮烟罗实在不愿,也松了手,“本王松手了,你仔细脚下。”

好容易逃脱魔爪的阮烟罗甚至不太敢相信楚行南这次竟这样轻易就放过了她,然而楚行南后头的话却让阮烟罗顿时落入方才与傅丈清不甚愉快的回忆中,再抬头时面色便不是很自然。

“你方才便是来此处透气的?”

阮烟罗讷讷点头,又有些心虚地开口,试图转移楚行南的话,“王爷,妾身一介蒲柳,能够常伴王爷身侧便是妾最大的心愿,至于侧妃之位,罗罗省得那是罗罗决然不配的东西…王爷不必……”

“都说心愿只是常伴本王身侧了,位分恐怕于你而言并不重要。”楚行南忽然开口打断了阮烟罗的话,在阮烟罗不明所以的神情当中,楚行南继续道:“是以不论是良妾抑或侧妃,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干系呢,左不过是本王觉着侧妃唤着顺口便想你当了,哪有什么配不配的。”

这是楚行南第二次带着她蛮横地搅了一通规矩礼教的死水,阮烟罗垂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方才……”眼见着楚行南揪着她方才出来透气的事儿不放,阮烟罗急忙抢断了楚行南的话,“对了王爷,妾还想知道方才那位娘娘是怎么回事。”

楚行南显然对阮烟罗这一举动并不理解,蹙眉刚想说教几句,然而阮烟罗先下手为强,双手挽起楚行南的手臂,将整个人都贴到了楚行南身上,腻声腻气道:“王爷,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嘛。”

太娇了。楚行南目不斜视,然而喉结却来回滑了好几圈才开口。

“她就是个疯女人。”楚行南说这话时看起来很是不耐,似乎是对这个女人感到非常困扰。

“看来那又是王爷不知何时欠下的风流债。”阮烟罗故作不快地嘟囔,楚行南闻言长眉一蹙,“本王瞧你是一点都不盼着本王点儿好啊。”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受百姓爱戴,哪还需要罗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