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阮烟罗回过头翻了个白眼,一溜烟跑远了。

楚行南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子阮烟罗小跑的姿态,冯执素见状,只好在楚行南身后期期艾艾地唤了声,“王,王爷。”

书房门恰时合上,楚行南霎时敛了笑意,转过身时,在他的脸上已经见不到任何善意的信号,只剩铺天盖地的威压与寒意。

“你最好能给出令本王满意的回答。”楚行南冷倦的神色中透出隐隐的杀气。

仿佛冯执素若是今日给不出楚行南想要的答案,她便立刻会被楚行南挑掉脑袋。

“奴婢万不敢欺瞒王爷。”

——

阮烟罗在漱玉阁侧厢当中枯坐到了夜色降临,流云悄声推门进来,为阮烟罗点了一盏小灯。

豆大的灯火霎时映开小小的一片暖橙色,阮烟罗精致昳丽的小脸此刻映在烛光中,少了几分明艳的攻击性,却因此显得愈加温柔小意。

“主子,要不要奴婢先让小厨房送些点心过来垫垫肚子?”

阮烟罗以手支颐,目光郁闷,“出门前这厮分明清清楚楚地与我说过,晚上要传我去侍候他用晚膳的,怎的这么快便翻脸不认人?”

阮烟罗说到这里,染着妃色蔻丹的指甲轻轻在半月桌上点了点,“半晌也没个动静,莫不是内侍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呸呸呸,主子怎的说这些胡话?”流云急忙来到门前确认是否隔墙有耳,确认无人后她合上了侧厢的门,这才敢放心将声音提上来些,“那些个内侍可都是王爷身边的亲信,主子这般诅咒人家,仔细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告状,到时候给主子扣个藐视不敬的屎盆子,那才冤枉。”

藐视不敬吗?阮烟罗鼓着腮帮子回想,心说她可没少在楚行南面前做过出格的事,若真论起罪来,她恐怕要被史官们口诛笔伐。

“流云好似越来越懂得后院里头的规矩了,该夸!”阮烟罗笑眯眯道。

这倒让流云羞赧起来,“求主子少拿流云打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