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向你这般哀求时,也不见你手软放过我的。”阮烟罗低头忽然啾了一口楚行南的面颊,俨然一副郎荡子的做派。
“你!”楚行南挣扎起来,不再配合阮烟罗的节奏,他挣开阮烟罗的桎梏,转身伸手就要去撕裂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阮烟罗眼疾手快摁住了楚行南的手。
也亏得就是冯执素这药让楚行南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否则就以阮烟罗这软绵绵的力量,方才还真不一定摁得住他。
“楚行南你干什么!”阮烟罗这回急得连名带姓地叫了楚行南。
楚行南的桃花眼中水色潋滟,已是情动非常,一眼望去竟是雌雄莫辨的蛊人,只肖他轻轻扫过一眼,黝黑的瞳仁便足以将女子的芳心拖入泥淖深陷。
可他依旧挣扎着开口,“我控制不住自己,别胡闹了,我会弄伤你的。”
楚行南鬓发间都沁出了层层的汗,顺着弧度逐渐滚下,漆黑柔顺的长发贴在他的脖颈与面颊上,他大口喘着粗气,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拢起,眼尾泛着情动的红,细细望去似乎有晶莹流转,像是一尾搁浅濒死的鱼。
开口的声音近乎乞求,“不要”
阮烟罗忽然轻笑了一声,她跨坐在楚行南身上,俯身在他唇畔轻柔地印下一吻,开口却是,“你让我受得伤还少吗?”
从前他都是冷着一张脸将她往死里磋磨的,如今来说这些做什么?
“以后一起还吧。”
毕竟我,这次是来取你性命的。
人影幢幢,帷帘重重,日头落山后,月色自云翳间破开撒下,犀角含珠鎏金博山炉中已经没有细烟袅袅而出了,香灰当中仅剩的一些温度也在时间的催化下凉了下去。
——
流云带着安济坊的郎中来到别院时,原本的两个侍卫依旧候在院外,见流云气势汹汹地赶来,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依旧伸手拦下了流云。
梅开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