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子还有功夫来烹茶?阮烟罗垂睇了眼额角青筋迸起的男人,他精神恍惚可手掌上依旧紧紧地攥着那块碎瓷片,阮烟罗看不过去,蹲下身子用力地拉开楚行南紧攥的手指,却冷不防地连同手掌一起被楚行南握入了掌中。

她看见楚行南双目赤红,却依旧从唇齿间挤出了几个音节,“用它扎我快”

“你给他下了什么药?”阮烟罗没有听楚行南的话,只是将楚行南的脑袋枕到了她的腿上,让他尽可能舒服一点。

楚行南的异常阮烟罗和冯执素都看在眼里,冯执素脸上显然有些慌乱,她抬头,“你也没和他做过,对吗?”

阮烟罗蹙眉:“什么?”

“你别装了,后宅当中王爷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只有周晚瞳那个蠢货还执着地以为她能靠皮相上位。”冯执素话赶话,紧接着道:“王爷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冯执素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喘了,“我们从前身在贱籍,这辈子已经毁了!可是只要我们怀上了王爷的孩子,这府里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再敢指摘我们的出身。”

“你放心,之前王爷还有一点意识,现在他已经完全沦为被情欲支配的怪物了,他不会知道我们的密谋的,他醒过来只会以为这是一次正常的宠幸而已。”冯执素显然也已经发现了楚行南身体的异常,脸上神情兴奋,满眼都是想着拉阮烟罗入伙。

“流云!喊郎中!”阮烟罗毫不犹豫地向外扬声,冯执素转而朝阮烟罗扑过去,“来不及了,这药粉对着武功越高的人起效越快,王爷现在中毒已深,再不为他解毒只怕是要伤及内里,阮娘子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般阴私腌臜的药,冯执素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阮烟罗摇头,流云恰时闯入门,冯执素执意低语,凑到了阮烟罗耳边,“阮娘子,我们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次了啊!”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一起侍奉王爷?”阮烟罗笑着,花瓣一般娇嫩的唇瓣却微不可见地发着抖,只等冯执素再点头,阮烟罗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我虽贱籍出身,可我行得端坐得直,想要什么我都会凭自己的手段光明正大地去争,真正贱的,是因着自己的出身自怨自艾,甚至不惜与蛇叔虫蚁为一窝,去用那些下作不入流的手段迫害别人的人。”

“真正看不起你的,是你自己。”阮烟罗说这话时,已经将楚行南掌中的碎瓷片夺了出来,伸手狠狠地将它掷向墙角。

“府内的郎中今日恰好告假回乡探亲,主子”

“那就去安济坊请,越快越好!”阮烟罗说到这里已经是吼也似的出声了。

“阮四你装什么清高!”冯执素再也绷不住了,“没有孩子傍身我们只是个奴婢!将来死了就是死了,一具草席就是我们的归宿!不会有人记得我们的!”

冯执素身上的药粉因为她陡然激动的情绪而加快速度蔓延,她说着已经开始脱衣服,“富贵险中求,你若觉得自己冰清玉洁,那你走,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