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阮烟罗忍不住泄出了声音,紧张得小腿肚直抽抽,“没有,没有,将军误会了”

“误会什么?”楚行南顺着身前女人曼妙的身躯,大掌往下滑去,声色喑哑,眼底却噙着生冷的怒意,“是误会你更喜欢十四,还是误会你最喜欢何、遂?”

阮烟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楚行南宽肩,华贵的蜀锦被她抓出了数道褶子,白皙的柔荑在燕青色的衬托下愈显柔嫩无骨,泛着温润的荧光,愈加可口。

阮烟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潋滟的凤眸虚虚望向虚空,她努力平复着自己呼吸,试图找回自己说话的节奏,可在楚行南一时不停的引导下,她开口只有破碎的话,“奴奴婢只,只是想哄,哄着十四哈啊,听听话——”

说到这里,阮烟罗已经热汗涔涔,似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楚行南起身,她整个人被楚行南托起,柔软的臀部陷入掌中,阮烟罗脱力地靠坐在楚行南的胸膛中,鬓边的鸦发被香汗打湿贴在面颊上,她努力往楚行南怀里拱了拱。

闷闷的声音从楚行南怀里传来,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胸膛,好似无端要给他灼出个洞来,“奴婢也很害怕,希望将军早日好转的心比谁都恳切。在这府中罗罗除了将军,谁也不识得,他们都瞧不起罗罗”

阮烟罗说着说着,无形间又将自称从“奴婢”换作了“罗罗”,讨乖卖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罗罗答应了何副官,要将将军照顾好,决计不让旁人看出一丝错漏王爷不知,六岁的您很是顽劣不服管教,罗罗唯有恩威并施,才能勉强叫您听话些。”阮烟罗疲惫地半耷着瓷白的眼皮,纤嫩如葱根的手指点了点楚行南的胸膛,“将军倒好,何时病愈的也不和罗罗通个气儿,白叫罗罗担惊受怕许久。”

楚行南有些僵硬地托着怀中温软往上举了举,闻言冷冷反驳,“本王看,是叫你及时做好防备,不要在你颐气指使楚十四的时候被本王抓个正着。”

二人已经默契地将六岁的楚行南换作“楚十四”了。

被揭穿了心思的阮烟罗大囧,憋红了一张小脸,扭了扭身子还想往楚行南怀里钻,楚行南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提着她近乎凌乱的衣衫将她如狸奴一般放到了床榻上,又掀起一旁的锦被将阮烟罗裹成了个粽子,这才在拔步廊上坐下。

阮烟罗左看看右看看,见楚行南大约是熄了同房的心思,这才放心地在榻上趴着了。

不知为何,阮烟罗总觉得最近的楚行南比起以往好哄了许多,就方才她当着楚行南的面说更喜欢何遂的事,当时楚行南不怒反笑,任谁看了都觉得后背发寒、两股战战,阮烟罗当时也深觉着这回不被楚行南磋磨去半条命是好不了的了。

可谁料到,她这三言两语一解释,楚行南身上的怒气竟消退得这般快

“别拿这种眼神看本王。”楚行南一眼扫过去便知阮烟罗骨碌碌转过的眼神中在想些什么,“本王不是那等急色之人”

“喔。”阮烟罗点了点头,心里直翻白眼,也不知当初是谁在榻上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