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南喉结滑动,失神了半瞬后又别开了目光,冷着一张脸不答话。
阮烟罗有些疑惑今日楚十四的冷漠,又往右边坐了坐,玉足挑着绣鞋踏到了檀木玫瑰椅的左侧,堵住了楚十四逃跑的路径,螓首微垂,“生气了?”
语腔低柔婉转,堪称宠溺,“因为姐姐今天在席宴上不理你?”
好半晌,楚行南鸦青的长睫细细密密地颤了颤,从喉咙间低低地挤出了一声“嗯。”
阮烟罗失笑,伸手捧起十四的脸捏了捏,“姐姐是有苦衷的,外面那都是逢场作戏,姐姐最喜欢的还是十四。”
“只喜欢十四?”鬼使神差的,楚行南抬眸竟顺着阮烟罗的话下去接嘴道。
“只喜欢十四。”
“没有旁的喜欢的人?”楚行南追问,模样似乎有些急切。
难得看见这尊冷面阎王的面上露出这般表情,阮烟罗觉着新鲜,隐隐的不安在她心头滑过,但只是一瞬,眼前十四的盛世美颜就叫她沉溺其中,近乎哄着道:“绝无旁人。”
楚行南的大掌微微收紧,面色有一瞬间的凝结,但只是转眼,他便换上一副纯然的神色抬头,薄削的唇扬起惑人的弧度,“罗罗今日很漂亮。”
阮烟罗如愿见到那枚似乎吸饱了墨水的星瞳中单单只映出她一人的模样,松了腿上使的劲,刚想放楚十四走,却不料脚踝上传来灼热的桎梏,她细腻白嫩的脚踝竟然被十四一把箍住了。
源源不断的热量顺着二人相接处传来,阮烟罗蹙眉,“十四听话,把姐姐的脚放下。”
谁料身前的男人不仅没放,还慢慢地摸索过那块独属于女儿家温润细腻的地方,在突出的骨节处揉了揉,面上却露出类似于孩童恶作剧般顽皮的笑,“不放,会怎样?”
阮烟罗不疑有他,只觉得六岁的孩童虽然好骗,但也活泼好动,到了人嫌狗憎的年纪,她急急忙忙想要抽回脚,连同声音中都带上一丝委屈,“不放姐姐就下不来了,会摔跤,十四舍得?”
“自然不舍得。”楚行南话是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与他纯良的话语全然不同,铁腕稍稍使劲,阮烟罗便不得不从书桌上滑将下来,哪怕拽着桌角也不管用,最后仍是不闪不避地坐到了楚行南腿上。
这姿势叫阮烟罗无比难堪,心脏“突突”地跳着,她绷起脸,语气也冷了下来,“十四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