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在这边同裹在锦被里的阮烟罗斗智斗勇,不觉额头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楚行南坐在榻边,看了好半晌后终于开口:“本王来吧。”
流云欲言又止,如今榻上的姑娘是纸一般脆弱的人儿,将军却是沙场征战千里走单骑的大丈夫,流云双手捧着的药碗将军一掌即可容纳,若让他喂药……
许是将军铁汉柔情也不一定。
流云的心思转过一圈正打算将药碗递出去,却见阮烟罗被楚行南开头一掌劈晕了过去。
流云:……
好似是她想多了,素来铁面无私、有“玉面罗刹”之称的将军怎会有铁血柔情的一面呢?
楚行南没有接过流云的药碗,反倒是寻了一副金针来。
牛皮卷中的金针粗细长短不一,帐中的美人睡得沉,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唯有在金针刺入皮肤时,长长的睫毛轻颤,显得又怜又爱。
流云在一旁看得熬心,但不得不说楚行南的医术确实精湛,未几,阮烟罗光滑的额前便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着额角,双目紧阖,唇际微微发颤,似乎在唤些什么。
小娇娘光滑的背脊不时抖动,带着身上一十四根金针一同摇曳出弧度。
约莫一炷香后,他开口唤流云取来痰盂,将金针一一取下。
待楚行南擦拭干净阮烟罗背部的痕迹后,掌下的小娇娘方悠悠转醒,潋滟的凤眸盯着楚行南迷瞪了会儿,随后扭头又趴入了锦被。
楚行南看阮烟罗身子扭啊扭,最后翻个身成功把自己裹进了鸳鸯戏水锦缎薄被。
这是知羞了?
楚行南越发兴致盎然,干脆盘腿坐于拔步榻的浅廊,单手把阮烟罗拨弄过来。
此时阮烟罗方如梦初醒般,低眉顺眼轻轻道了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