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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啊,是不是安生,给你惹什么麻烦了?”

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祁越微愣一瞬,抬眸看向局促不已的齐伟岭。

老厨子确实已经老了。

他的鬓边已经挂上了许多的白丝,眉眼微陷、眸光浑浊,脸上布满了条条道道的沟壑,背脊也并不似以前那般挺直,双手还有轻微但明显的抖动,甫一看过去,竟让宋祁越也颇觉得有些揪心。

师父他,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或是因为对儿子这么多年的愧疚与痛心,也或是因为对他的担忧与惶恐,总之这位曾经还能领着原主走南闯北学手艺的老厨子,如今也即将迈进风烛残年的时候了。

宋祁越眸光略有不忍。

好半晌后,他才淡声道:“没有。”

至少目前没有。

——

子时之前,庆忠楼中。

齐安生将菜刀甩到掌柜的面前,语气颇为不悦的问道:“你竟然敢偷偷背着我,私下做了这么多丧良心的损事?现如今在你这个掌柜的心里面,还把我这个老板的话当回事吗!”

菜刀狠狠的扎进了地板中,吓得掌柜身子猛然瑟缩,差点就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忙道:“郎君此言差矣,我也是为了庆忠楼着想的!那酩越饭馆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私下与其他几家酒楼联手暗中捣乱,也是为了能让郎君安心经营酒楼,不必为了一些蝼蚁浪费精力罢了,怎能说是对您不忠呢?”

话虽如此说着,但在这位掌柜的眼中,却能瞧出些许的不屑来。

至于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