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听了无不骄傲的道:“兰哥儿也是好福气,说了个县里教书的秀才,是个谦和知理的,去年恰好赶上秋闱,他就去了,结果竟然中了!后来你爹出了钱供他去参加春闱,考了三场,竟然也在前三甲!如今他带着兰哥儿去了京城,等着殿试呢!”

“竟有这等事。”年佑鱼叹道:“兰哥儿是个能干的,找的夫家也好,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造化呢。”

“最可贵的事这个周新翰人也孝顺,对兰哥儿也好,婆婆也是知理明事的,一家子从没拌过嘴。”

“那小春子呢?”年佑鱼又问道。

“小春子,嫁的人家你们也认识,就是那个芜安,我打量他们俩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就是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着人了。”陈大娘摇头道。

正说这话,陈小贵已经将陈老大喊了回来,陈老大看见年佑鱼自然也高兴,打量了半天,然后说了一句:“胖了。”

年佑鱼:……求别说了。

四人坐在屋子里火热的交谈了起来,陈小贵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跑了出去。

说话说得正高兴,忽然从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仔细一听倒是能分辨出来是女人的嚎叫。

陈老大与陈大娘脸上都露出了然且嫌恶的表情。

“怎么回事?”黄成问道。年佑鱼也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大娘。

“是陈月惠。”陈老大先道。

“陈月惠怎么了?”

“疯了。”陈老大憋了一会儿,说出两个字来。

“疯了?”年佑鱼惊讶“怎么好端端的就……”陈月惠虽然为人不算光明磊落,有些讨人厌,但还是很会讨长辈欢心的,怎么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而且陈老大和陈大娘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奇怪。

“唉。”陈大娘叹口气道:“陈福来家两年前那个生意,原是谁设下的套,陈福来没看出来,栽了下去,配了个底朝天,欠了不少外债,最后没办法,就将陈月惠卖给了峦城的一个大户的老爷子去做小妾。

谁知她竟暗中勾搭了那家人的小少爷,那家人算是晚年得子,疼的眼珠子一样,被发现后自然是饶不了她,期间不知道,反正后来被送了回来,已经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