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尧,见信安。
这是我在巴兰小镇待的第三十天, 巴兰刚下过一场大雪。
大雪掩盖成片的草地, 屋顶、院子、远处的树全覆上一层白, 我起床站在院门台阶, 满目白雪。
我跟杨哥约好明天进山, 他开车送我到塔拉山山脚, 等我要出山的时候他再去接我。
昨天周济知道我在巴兰停滞一个多月后特意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再回塔西待两天,我看了眼时间, 怕来不及,拒绝了周济。反正我出山那天还是得路过塔西, 到时候再去他那住两天。
这次进山应该得待半个多月吧,我准备了很多物资,怕相机没电,带了好几块电池。
如果这次行程顺利, 回来后我一定给你打电话亲自告诉你:周旭尧,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老刘其实这次很不想我进山, 前两天我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去挂经幡的时候又差点滚下山,老刘说是神佛在警告我,这次出行很危险。
我想了想,要真有危险,我这次避开了,下次也不一定躲得过,一切随缘吧,管他呢。
信就写到这吧,如果我能平安归来,后面的话我亲口跟你说。
周旭尧,我祝你永远幸福平安、快乐顺遂。
再见。
2018221,晚九点十分,李瑾南留。】
再往后翻一片空白,周旭尧捏着空白的纸张沉默半晌,不信邪地一页一页往后翻。
翻到最后的尾页,空白处写了两行清晰、醒目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