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啊?”了声:“你不是说情书不是给我的吗?还有,别冤枉我,我贴你屁啊,我就是恰巧碰到你了,顺便跟你道个歉,闲着没事和你续个旧,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天仙下凡啊,我贴你!”
“叙旧就算了,我和你既没同过班,也没同校多久,道歉也不必了,巴掌都打下去了,别人疼过劲了,也忘了那巴掌了,你又提,跟再打一次没两样。”
他被怼的愣了半晌,才说:
“……你这人,真是!特别的没劲!得,当我没说!”
江贝乐安静的关注着场地的动静,随时随地stand by;他在一边儿低头玩儿手机,俩人既相安无事,也互不理睬。
比赛的哨声响起来的时候,江贝乐精神立刻紧张起来。
他收起手机,忽然说:“我高考前,我爸病倒了。”
她:“……”
他又说:“我以前总跟他对着干,恨不能的气死他,他真躺下了,要死不活的,我又后悔的不行,下决心好好学习,又复习了一年,我决定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活出个人样给他看看。”
她沉默着,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跟她说起这个。
“等我爸不行了,我打算接他衣钵,以后去从政,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
“你家破产了就破产了,没必要藏着掖着,我又不会瞧不起你,你跟个刺猬一样,到处扎人有意思吗?你支把刀对着外人,你就能过好吗?越穷就越要情商高,不懂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江贝乐眼眶有点儿发热,她深吸一口气,回了句:“知道了,谢谢指教。”
渐渐有参赛人员跑了过来,她这个点,距离起点五六公里,跑过去的人,速度很快,所以,一开始需要补水回血的人不?????多。
通过了几个人后,有一个,距离她们几米的时候就对她摆手,陆逊看到了,拿水瓶匆忙拧盖的功夫,那人已经过去了,陆逊追了两步,人家速度太快,他愣是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