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书， 你可以变出耳朵来吗？”

琥珀色的眼眸瞬间睁了开来， 陆长书神情未变， 但沐知还是敏锐察觉到了几分危险。

于是赶在对方做出些什么动作来之前，他就咳嗽了一声，开始掰着手指将自己的问题一个个全部抖落出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人的？”

他将这个问题问完， 就把捂住对方嘴的手给收了回来，“说吧。”

陆长书望向那双干净的眼睛， 回答道：“很早。”

“大概是你带我回家的第二天或是第三天， ”他歪了歪头， 补充道， “你在书房帮傅阑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释放了气息，然后当天晚上还睡在了花盆里。”

沐知慢慢睁大了眼，似乎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这么早的时候就暴露了身份。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震惊道。

尽管自己是猫，但陆长书长这么大，见过这么多人，但是除了他的母族之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其它的妖怪。

“我怕吓着你，”他温声道，“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会躲起来的。”

“就和我瞒着你我的身份一样。”陆长书又补充了一句。

小妖怪圆着眼看向他，似乎是在辨别这句话是真还是假。

只是过了没多久，小妖怪便干巴巴道：“好吧。”

他这次就暂且就相信对方的说辞。

小幅度挪了下身体，沐知又伸出手去捂住了对方的嘴，“那你告诉我，你的身份是不是也不简单。”

“就是刚才那个大块头，”沐知努力回忆了一下，“他说的‘裴先生’是不是就是你那个上次过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