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越浮郁轻声回道。

宴示秋点了点头,然后作势要上马车,越浮郁连忙伸手拉他。

这马车外观低调,内里也不算多宽敞,不过坐下两人倒没有问题。但宴示秋还是挨着越浮郁坐了下来,硬生生将车厢变成了逼仄的一片空间。

越浮郁有些高兴宴示秋的亲近,但又有些心虚。待宴示秋坐下后,越浮郁便清了清嗓子,然后努力镇定自若的主动开口:“你离开东宫那日,只说了你要十五日才回去,没有说这期间不许我到宴府门口……悄悄看你。”

如今还没有到十五日,但事实上,自宴示秋回宴府的当日起,越浮郁便每日都坐着这辆低调的马车守在宴府斜对面。

宴示秋起初几天没出门,自然是没有发现,后来开始出门买书,几日下来便确定了不对劲……有人跟踪他,而且这人是越浮郁。

宴示秋心下无奈,但又不可能马上随越浮郁回东宫,索性就当不知道了。

“只是悄悄看?”宴示秋轻轻挑了下眉,“跟着我逛书铺的人,不是你?”

越浮郁支吾了声:“……是。”

宴示秋看着越浮郁眼下的淡淡乌青,显然是这些天都没有睡好……自然是难睡好,每天早早的来到宴府对面,天黑了又回宫去。

宴示秋轻叹了声:“我刚发现时便想说了,你这又是何必呢,不是说好了十五日吗?”

越浮郁闻言虽然心虚,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我就是……怕你骗我。”

宴示秋一愣,随即又有点气又觉得好笑:“你是在贼喊捉贼吗,越浮郁?”

越浮郁抿了抿唇:“……素商,我当真怕你跑了。”

所以才每日守在宴府前,想着若是宴示秋打算离京,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把人拦下来。

宴示秋眨了眨眼。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