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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宴示秋放下给越浮郁擦头发的布巾,对越浮郁说了一声:“好。”

越浮郁便回过身抱住了宴示秋的腰。

宴示秋一顿:“见昭……”

“老师不怪我,真好……我一定改,我知错就改,老师说过我最聪明了,我学什么都很快的,老师……我会学着不喜欢你的……”越浮郁将脸埋在宴示秋身前,喃喃自语絮絮叨叨,“只要老师不离开我,我就不喜欢老师……”

宴示秋本来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局促,但被越浮郁这么一直念叨着,莫名就生出一点失笑来。

……罢了,就当胡闹了一场,如今过去了。

至于搬出东宫这件事,也不必那么着急,待回京后办完冉新之事,之后找到机会平反当年常太师之案后再说吧。届时局势没那么虎狼环伺了,他再提搬走一事,即使和越浮郁之间再闹起矛盾,也不至于内忧外患一块儿发作。

第34章

景平二十三年进入十月, 宴示秋和越浮郁一行人也回到了京城。

冉新相关的人都被荣遂言带入了大理寺暂押,霍珺则自行回了京城的镇云大将军府,一直混迹在人群中的叶清颖在遮掩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宴示秋和越浮郁之前跟她说过在京中要怎么联系。

之后就是回宫面圣, 此次前往建阳府的太子越浮郁和太子太傅宴示秋、大皇子越谦以及只当是去玩的六皇子越识, 还有荣遂言都一齐进了宫门。

几个月不曾相见, 偏心的皇帝亲爹盯着越浮郁很是关切了一番,又夸他此次出京甚有建树。安阳城发现冤案,为民伸冤, 到了建阳府更是人前不畏、为建阳府的百姓和大越拔除了冉新等毒瘤, 这些好名声传回了京城,如今朝堂上不少大臣对越浮郁这个储君都有了夸赞。

“宴爱卿也一路辛苦了, 朕当初将你安排在太子身边, 当真是再正确不过……宴爱卿也务必要节哀,稍后回了宴府,务必要宽慰你祖父祖母保重身体, 你父母亲当年之冤, 朕必会给你们宴家一个说法,以告亡者在天之灵……”

越征又关心了一番宴示秋,然后才走过场似的夸了夸越谦, 说他这次做得很得体,将来大越朝的江山正是需要越谦这样的亲兄弟辅佐在越浮郁身边。

宴示秋垂着眼心想,皇帝这偏心眼得着实有些明显,不怪文皇后他们觉得不甘……但作为被偏心的太子一派, 宴示秋自然乐见皇帝继续这样下去, 毕竟六皇子有荣家、大皇子有文家。

夸过了越谦后, 皇帝虽然走过场但也还算周全, 没忘了在建阳府还有个二皇子,于是又问起越诚在建阳府这几年过得如何,长高了没,长胖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