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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冉新被提审,惊鹊和春雨看了全程,最后她们也没和宴示秋他们一块儿离开,而是说想要再留一下,再和冉新“说说话”。

宴示秋微微颔首,只嘱咐狱卒照看一下。

有惊鹊先前交给宴示秋的信件证据,有冉新的夫人霍珺代写的认罪书,有住在冉府外的方姨娘的证词,还有冉府管家为了保命给出的供词和一些佐证,有建阳府百姓和部分官员的控诉与作证,还有冉新自己的认罪供词,以及建阳府官员听见的冉新罪行自述……这么多人证与物证,冉新和部分建阳府的官员是跑不了了。至于涉事的更高品级官员,例如冉新的岳父庞自宽,则得回到京中之后再行盘查。

至于这建阳府中,冉府后院的那些妾室,由霍珺做了主,想要离开的便领了放书离开,没有去处不想走的留下便留下。

如今宴示秋和越浮郁一行还留在建阳府,一是要继续盯着江边重建之事,二是要等京中回函的文书。江边的事进展顺利,建阳府中也不是全然没有可用之人,如今他们要等的就是京中文书了。

八月下旬后,建阳府的雨季进入了尾声,同时这儿的天气也稍微凉快了点,只是宴示秋怕热,所以夜里还是要用冰盆。

“公子,今儿送来的冰瞧着没有以前那么剔透。”

砚墨和姚喜一块儿把冰盆抬到宴示秋房内,放在了靠近床榻的地方。砚墨多看了几眼盆里的冰块,然后对宴示秋如是说道。

宴示秋没在意:“反正都要化成水的。”

说罢,宴示秋又催越浮郁回他自己的屋子去:“该歇下了,见昭。”

因为要睡下了,所以宴示秋这会儿正在拆发冠。

越浮郁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离开,也没有上前帮宴示秋拆发冠,他就坐在近处看着宴示秋白细纤长的指尖穿走在墨色的发间、最后取下那轻巧的发冠放到了木质的台面上。

然后越浮郁才站起了身:“老师,明早见。”

宴示秋理着墨色的长发,对他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