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谦虽然和荣遂言一起去了一趟府衙,但到了之后确定没有用武之地,他便又先一步回了驿馆。他回到驿馆后又过了一会儿,先前派出去的随侍青柏才匆匆赶了回来,小心闭上房门,然后有点激动的回禀:“殿下,今日那知州衙门前果然是有冤案!”
越谦闻言微微颔首。
青柏见他并不着急追问,有些疑惑:“殿下,今日那衙门门口喊冤的百姓所言确实为真。这徐知州为了袒护儿子而草草定案,这事儿您若是出面翻了案,于您的名声大有益处啊!那徐知州虽是前几年的状元,但没什么背景,早先脾气硬还得罪了些人,要处置他并无什么难处和后患……”
“此事已经迟了,我刚从知州府衙回来,太子殿下已经重新定案、将徐芳州拿下狱了。”越谦缓缓道。
青柏闻言一愣,随即自责道:“都怪小的办事不力,打探消息迟迟未归。”
“怪不得你,是我做决定的时间太晚了。”越谦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到窗边。
他看着夜空中的月亮,突然说:“明日是七月初十?”
青柏又愣了下,才回:“是,立秋了。”
“说是立秋,但如今夏日最热的时候都还没来。”越谦轻声自言自语,又对青柏吩咐道,“拿一盒安神香,放到……宴太傅屋子的窗台上吧,他回房后应该能看着。”
“殿下?”青柏这下不是发愣了,是有些发惊,“那安神香制得不易,您这次出来也没带多少,若是给了宴太傅,您自己怕是不够用了,而且……宴太傅也不一定会用您送过去的东西……”
越谦闻言倒没生气,只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下:“送过去吧,我再附张信笺,说是送他的生辰礼,至于他用与不用,都随他吧。我想送。”
青柏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接着劝:“殿下!宴太傅将安神香弃之不用都是小事,小的是怕……宴太傅毕竟是太子的人,他若是从您有安神香一事猜到您有用香的习惯,回宫后查到您自前几年便有难以入睡的失眠之症,对您不利啊!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将此事周全瞒下,又为您寻得这安神香的方子……”
“失眠之症罢了,太子生来病弱,几年前急病一场,不也还是在储君之位上坐得很是稳当吗。”越谦摇了摇头,“莫要再劝了。”
青柏只得闭上了嘴。
……
“老师,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今夜就让我和你睡在一起好不好?”回了驿馆,越浮郁还是跟在宴示秋身边,“我必须做头一个与你说生辰快乐的人。”
宴示秋坚定拒绝。虽然驿馆有冰能用,但量不多,得省着,所以夜里还是凉快不到哪儿去。至于越浮郁,虽然他体凉,但再凉也不是能当降温器使的,夜里两人若是挨得近了,只会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