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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浮郁也不看越诚,只对这几个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二皇子赔罪完了,赶着回去领鞭子呢,你们还不小心伺候着抬回去?”

“死病秧子你别欺人太甚!”越诚顿时吱哇乱叫,嘴上开始不干不净,“居然让父皇打我!你和你那个婊子娘一样,从教坊司出来的一个比一个会争宠……”

越浮郁满脸森然,猛地将桌上的茶壶朝越诚丢了出去。

茶壶碰上担架,洒出来的茶水溅了一些到越诚的脸上,茶水还有些滚烫,越诚霎时嚎了一声。紧跟着茶壶摔落到地面碎开,有一块小的碎瓷片直接跳起来划过了越诚的脸,越诚还没嚎完又骤然惊吓尖叫。

陪同的太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幕,越浮郁又摔了一个茶杯:“滚!”

太监们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抬起还在哀嚎的二皇子越诚走了,走得非常不回头。

宴示秋轻轻握着越浮郁的手,刚刚丢茶壶时有一点茶水溢出来落到了越浮郁自己的手上,宴示秋确认了下并没有烫伤,才放下心来。

“等回宫了,他还要到东宫给你跪一个月,到时候把他嘴巴堵住,再叫人搁他面前背他记不住的《三字经》,好不好?”宴示秋温声哄道,“若是还不解气,那就叫人排一出戏,就排他小时候背不出《三字经》然后被各种嫌弃的戏码给他看,臊他面子。”

听着宴示秋慢条斯理的调子,越浮郁脸上的怒气渐渐缓下来,他反手握住宴示秋的手,笑了一下:“好,气死他。”

见越浮郁又笑了,刚刚站在帐内的姚喜才敢小心翼翼挪动,来到还碎在地上的茶壶和茶杯面前,轻手轻脚收敛起来。

砚墨也是头回见越浮郁发这么大的火,总算明白了姚喜之前为什么老是战战兢兢的……这会儿见了姚喜的动作,他也不敢继续在帐内待了,连忙跟着一块儿去收拾残局,然后带着碎片出了营帐。

“吓死我了……”出来后,砚墨才呼出一口气道。

丢了手里的碎片,姚喜才拍拍胸口:“可不是吗,那二皇子也忒过分……得亏宴太傅能言善辩,把殿下安抚下来了。”

又想起宴示秋刚才“能言善辩”的具体话语,砚墨和姚喜齐齐沉默了下。

“我家公子……”砚墨绞尽脑汁想了个词,然后说,“心思活泛,有勇有谋。”

姚喜点头:“宴太傅真是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