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浮郁就兴致冲冲脱了外袍上床,闻言很是贴心道:“那就叫人给老师再打个更宽敞的床。”
宴示秋失笑:“那倒也不必……好好躺着,脚不要乱贴。”
“是。”越浮郁答得很斩钉截铁,但是过了会儿他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可是老师你的脚好暖和。”
宴示秋无奈,觉得自己如今当真像是个老父亲,养了个难伺候的兔崽子。
“等你病好了,脚就不会再这样凉了。”他只好道。
越浮郁是很擅长顺杆往上的,闻言便紧跟着问:“那在我的病好之前,能一直和老师同寝吗?”
宴示秋一挑眉,心想这还越来越嚣张了,哪能一直顺着,再顺下去怕是要上天了。
“不能。”宴示秋无情道,“都多大了,还这么黏糊,之前不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了吗?”
“可老师你也没把我说的这话当真啊。”越浮郁也反应很快。
宴示秋沉默了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安静,睡觉。”
越浮郁便老实了。
……
虽然发生了太子落水这个意外,但反正太子需要静养、暂时也不可能拔营回宫,所以皇帝宣布接下来几天的秋猎还是照常继续。
翌日上午,越浮郁从宴示秋的营帐出来,刚回到自己的帐中没一会儿,姚喜就抱着昨日越浮郁落水时穿的那身衣裳进来了。
最上面放着的是一件披风,姚喜询问道:“殿下,这身衣裳已经都洗干净了,这披风是宴太傅的吧,要奴婢稍后给宴太傅送过去吗?”
越浮郁正要点头,但视线滑过那件素淡的披风,要出口的话就突然顿了顿。
稍许之后,姚喜听到越浮郁镇定的声音:“不用,就放在孤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