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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是来给越浮郁添堵的啊!现在越谦一来就奉承上了人家的太傅,这是个什么道理!

越谦闻声回过了神,但还是十分清雅端庄的笑:“阿诚,莫要咋咋呼呼的。对了,方才在父皇那儿,没能和太子殿下说上什么话,听闻太子殿下前几日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越浮郁皱皱眉,又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将宴示秋整个人挡住,但奈何他如今身高还藏不住宴示秋,只能将就作罢,然后回了一脸关心的越谦一句,“莫名其妙。”

越谦还没怎么着,越诚已经差点跳起来:“你狼心狗肺目无尊长!我皇兄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子!你也该叫声皇兄才是!我皇兄诚心来关心你,你个病秧子居然……”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名正言顺的皇次子吗?”越浮郁语气凉薄,很知道怎么戳越诚的肺管子。

果不其然,越诚更加怒上心头,正要接着骂,却又被越谦轻声细语拦了下来:“阿诚,才与你说了,莫要这般咋呼,叫宴太傅看了要笑话了。宴太傅见笑了,我们兄弟几人之间素来有些热闹。”

宴示秋面上淡淡然,心里只觉得很是古怪。这大皇子在国子监学苑里,也是靠这样博得的好名声不成?不至于吧……叫人莫名瘆得慌,还不如二皇子这样横冲直撞的表示敌意。

“大皇子说笑了。”宴示秋敷衍回道。

见越谦直直盯着宴示秋还要说话,越浮郁紧蹙着眉:“话不投机半句多,太傅,我们走。”

宴示秋便应声回了“好”。

越谦和越诚倒没再开口阻拦,虽然越诚心里的火气还没发完,但越谦这会儿状态奇怪得很,对这姓宴的太子太傅说的话,叫他这个弟弟都听不下去!

“皇兄!人家都走了,你还看!”越诚嚷嚷道,“我们刚刚过来之前,你明明还答应得好好的,说会让我发泄个痛快……”

越谦的目光仍然落在宴示秋渐行渐远的背影上,那抹背影清瘦高挑,浅色的披风落在身后,青丝如墨……只看这背影,也足够叫人知道美好。

“宴示秋……这名字也雅致。”越谦轻声的自言自语。

越诚一顿,紧跟着霎时满目惊恐:“皇兄!你可别说你是……你是……那什么,皇兄,虽然父皇一直不给你册封皇子妃,但你也不至于……看着个好看的,就连是男是女都不分了吧!”

越诚虽然一心想要气死越浮郁,但看着宴示秋那模样,也还是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否认不了这个年轻的太子太傅长得确实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