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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示秋微微皱眉,伸手握住越浮郁的,然后力道轻柔的将他的手掰开,拿出了那个钩子。

他接着说:“我如今在你身边,是因为我主动说了想要扶持你这位储君。你可以不把我当老师敬重,但就算是个谋士,也该能得到几分以礼相待,以诚相待。殿下,我再与你说一遍,你心中到底有什么想法,大可直说就是。也是你自己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越浮郁重重的抿着唇。

又过了会儿,越浮郁才垂着眼,声音有些轻微的说:“我知道了。”

闻言,宴示秋轻叹了声,然后莞尔一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蔫头耷脑的越浮郁的头发。

头顶落下一记温柔的力道,越浮郁霎时惊诧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对上了宴示秋带笑的一双眼,越浮郁指尖缩了缩,气势也莫名弱了下来:“你……别摸我头!”

“好。”宴示秋顺从的挪开手,“继续出去走走?我们还有事没做呢。”

头上一空,越浮郁又抿了下唇,然后点了点头。

从越浮郁的营帐中出来,也没带姚喜或是砚墨,宴示秋和越浮郁他们俩就看似漫无目的在围场中走着。

然后就很自然的路过了秦太医所在的地方。

秦太医正在一个营帐外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着话,见到越浮郁和宴示秋,连忙行礼,又介绍身边的人说:“这是犬子秦玉言,一直在御前当差,此次秋猎也随行负责围场中贵人们的安全。”

秦玉言名字偏于文雅,但本人看着却更有常人眼中的习武之人模样,抱了拳开口说话,语气则又莫名憨厚:“秦玉言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宴太傅。”

越浮郁和宴示秋都平静的一颔首,没有刻意逗留,继续漫无目的随意闲逛。

进入深秋,围场四周看着莫名有些萧瑟,好在今天天清气朗阳光温煦,倒也不至于让人在外面待着难受。

不过,再好的天气也阻止不了不速之客的到来。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