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示秋敷衍得太明显,越浮郁冷冷的扯了下嘴角,带着厌烦道:“不如宴太傅会作秀,看你今天这为人师表的模样,好像之前当朝拒绝太子太傅这一职的时候是鬼上身了。”
宴示秋也不恼,闻言还不禁笑眯眯的:“哦,我之前推拒做殿下老师这件事,原来殿下也知道啊。那殿下今天待我这么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其实是因为这事儿?”
宴示秋一时放松,忘了自称“臣”。越浮郁冷笑了声,刚想抓着这一点来发作,但话还没出口,他突然手上一颤,已经被解开的九连环落到了马车内,同时越浮郁突然开始咳起来。
发咳得非常突然,且阵仗不小,刚刚因为愤怒所以难得带上了点生气的面色也再次苍白下去。
越浮郁从袖中拿出巾帕捂住嘴止不住的咳,看得宴示秋一愣,随即坐直了些,然后又凑近了点,手掌下意识落到越浮郁背上轻轻抚了抚。
越浮郁虽然忙着咳嗽,但这会儿还不忘条件反射的躲他。
宴示秋手上落了空,但看着状态颇有点脆弱可怜的越浮郁,他只能轻叹了声,问:“你有带什么药吗?”
“咳咳……”越浮郁说不出来话,只能把目光投向马车的车门。
宴示秋反应过来,挪到车门前打开了点,然后撩起车帘:“姚公公,殿下似是犯了咳疾,你带药了吗?”
“殿下的病又犯了!”姚喜瞪大了眼睛,然后连忙掏出了一个小匣子。
小匣子里装了好几个小瓶,姚喜从里面拿出一个递给宴示秋,又说:“吃一颗就好……宴太傅,要不奴婢进去给殿下喂药?”
“没事儿,我来吧。”宴示秋拿好药瓶,然后放下车帘关好门。
越浮郁还在咳,没刚发作的时候那么惊天动地了,但整个人看着似乎更脆弱了。宴示秋连忙从药瓶里倒了一颗药丸出来,见越浮郁手上无力拿不住,他索性放到自己掌心里然后凑到了越浮郁唇边。
越浮郁恹恹的抬眼看了看宴示秋,到底还是乖乖张嘴把药丸吃进了嘴里。
然后宴示秋目光环视了下,又倒了杯清茶喂到越浮郁嘴边。越浮郁也老老实实喝了两口。
药丸的效果没能立竿见影,吃下去后越浮郁还是接着咳嗽了会儿。宴示秋放好药瓶,坐回了他对面,看着他这模样,神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