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卿山显然也嗅到了,过去问:“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陈大勇心不在焉地点头, 意识过来猛地摇头:“只是没休息好, 好好的哪有什么事出?别吓唬人。”说完,眼睛还是死死看着香炉上的那炷香。
按照村里的规矩,这炷香燃尽了, 就该抬棺下葬。
几个年轻的抬棺人在不远处闲聊, 时不时往这边看几眼。
这么多眼睛看着,他们目前自然不能开棺去看里面的情况。
楼卿山余光扫了扫,忽然去里面端了几杯茶过来。
陈大勇摆手, 只盯着香炉看。
姜邑拿了一杯,和男人对视一眼,喝了一口后故意脱手,那杯盏小巧, 不易碎, 掉到地上便滚落起来, 姜邑忙追过去捡, 楼卿山与他同一时间动作:“我来。”
杯盏在棺材附近停下,姜邑弯腰捡杯子时,近距离将棺材侧面扫视一圈。
木棺周围的木板,比昨天往外凸得更厉害了。
尸体昨晚确实有动作。
姜邑和楼卿山一同回到陈大勇身旁。
陈大勇疲惫道:“小心着些,这些事都有讲究……”
话落,下意识做了个背手的动作。
这动作很奇怪,做的时候脊背都往下弯了弯,像是老人家累了的模样,察觉不妥,又站直了。
楼卿山说:“水太烫了,我带邑儿去后面取些烫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