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脚步。
杨父看三道目光同时瞪向自己,呆住片刻,随即立马把上面的衣袍扒下来,露出后背:“昨晚睡得正熟,一直有人挠我,我骂了句就没挠了,早上起来一直不舒服,后面是不是有痕迹?”说这话时,明显看向昨晚和他发生争执的另外两个两头。
那边两个两人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什么意思,姜邑的目光已经从杨父背上的抓痕移开了。
他看向楼卿山。
楼卿山神色不太好,看上去和他一样,也意识到那并非人为。
杨父背上的抓痕说是抓痕,倒像是用指腹扣出来的红印,不对,应该就是挠,只是已经没有指甲可挠了,上面还留着斑点似的血迹。
痕迹都没破皮,血迹显然不是杨父的。
杨父还不当一回事,要把衣服穿上,楼卿山上前阻拦他,目光下视,盯着那些抓痕问:“你昨晚做了什么别的?”
杨父一愣:“我不是跟你们一样都在守夜吗?还能做什么别的?”
“这些有可能不是人干的,”他语气直接,“你如果不好好说清楚,那真被什么缠上了,别人也帮不了你。”
杨父脸色大变。
那边白胡子一愣,却有些幸灾乐祸:“肯定是昨晚乱讲死者坏话,怎么样,真被找上门了吧?叫你不尊重!”
“哪有那么玄?我看村里也有不少人背后说卿山他爹,怎么就我有事!”杨父嗓门很大,可惨白的脸色直接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我、我是真的没做什么……我……”嘴唇猛地一抖,杨父像是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看向楼卿山,“对了,是玉、玉箫……”
一听到“玉箫”二字,姜邑正色冲上前:“什么玉箫!”
杨父颤着双手将腰带解开,慢慢掏出藏在背部侧边的玉箫:“昨晚过来前,我看陈大勇在烧他爹生前的物品,里面有一支玉箫,这东西烧不了,他给扔了,我看着也能卖些钱,就捡来了……”
“这玉箫是陈才义的?”
“我哪知道,平时也没见过陈才义吹过这玩意儿,”杨父像是想要将那玉箫扔了,可又怕扔了会发生不好的事,求助似的看向他们,“不会是拿了死者的东西犯了忌讳吧?可那些盗墓贼都没事,怎么就我这么倒霉?这可怎么办?卿山,我真不是故意拿的,我看你哥扔了,就以为是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