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萧林:“……”
是一只被咬死的蟋蟀。
江萧林不出声了,片刻后,他捡起那只死蟋蟀,带着摇头晃脑的凶兽往回走。
穷奇一路都很开心,时不时打几个滚,偶尔被树桩子碰到,又凶神恶煞地露出獠牙,把树桩连根拔起。
江萧林静静看着,始终没有生出任何惧意,等对方拔完树桩,过去摸摸巨兽被碰到的地方,也拿出匕首惩戒一样在树桩上划一刀。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高兴了,拱他一下,这次不乱滚了,老老实实往回走。
天亮之前,江萧林需要不断布写恶蛟身上的血符,还要防止对方逃跑,一整夜都没合过眼。
姜邑起初还在他身前扒拉着爪子玩他编的草蟋蟀,没一会儿就打着哈欠趴下去,困困顿顿地要睡觉。
江萧林看他耷拉着眼皮又不睡,就把那大脑袋抱到自己怀里,抚摸着脑门哄他睡。
这一招很见效,才一会儿,穷奇缩回翅膀,酣睡的老虎一样埋下头。
江萧林的手始终没从那“老虎”脑门离开,时不时抚摸几下,想起他今天和那恶蛟打了那么一场,又轻轻去翻巨兽四肢查看,确定没有伤口后,神色放松了些,给前面两只爪子的肉垫按了按。
起初只是帮他放松,并无半点私心,可按着按着,就彻底放不了手了。
江萧林望向姜邑圆乎乎的脑袋,半晌后,屏息低头,埋在两只耳朵后,悄悄吸了下。
怎么……怎么能这么可爱?
……
天一亮,姜邑就变回了人身。
昨晚的一切,他都记得,包括变成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