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哆哆嗦嗦地低下头,只见那断裂的镰刀片正插在他裆部前的土地里,只要下手时再往前挪一点点,他的命根子,就绝对没了。
“真、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骗你……”刘二狗吓得眼泪哗哗往下淌,还要继续求饶,前面的青年已经起身走了,步子迈得很大,一只跳过的蟋蟀被瞬间踩死了。
刘二狗紧绷的神经徒然一松,闭上眼睛,后怕地大口喘气……
这边,姜邑还没走出那片麦田,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身影。
他眉头一跳,在对方转身欲走的同时拨开麦穗,大步冲过去。
江萧林没有要躲他的意思,走得很慢。姜邑一口气跑到了这人跟前,目光在对方手里那个鼓囊囊的布袋停留片刻就移开。
姜邑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萧林视线在他脸上掠过,薄唇微启:“都看到了,听到了。”
姜邑:“……”
江萧林又看了他一眼,把手中拿了许久的小布袋递过去。
姜邑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没有预想中的隐秘物件,竟是满满当当的青枣。
姜邑拧着眉心看向他。
“早上送书时,夫子给的……前不久从你家离开后,忽然想起身上还有这个,拿过来给你。”江萧林道。
他说话间,姜邑已经吃了一个,酸酸甜甜,还挺水灵的,嘴上却道:“你就是跟踪偷听,拿这个做挡箭牌。”
江萧林看他吃了,也不解释随从已经暗地里查出朱香梅之死的事,看他又吃了一颗枣,说:“村子里以往死了人,都会葬在后边的坟山,我回来的时候其实去那里看过,没有地方动土过。”
姜邑一愣,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朱香梅没葬在坟山?”
江萧林道:“她死时尚未出阁,照刘二狗所说的那番情况,那些老人大概不会同意她进莲花村的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