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能彻底熟悉了解,可江萧林和他待得越久,越不觉得姜邑会是选择自尽的人,哪怕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也第一时间生出这样近乎本能的判断。
姜邑目光移开,哼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自尽了?你们自己浮想联翩,还要反过来问我,真好笑。”
江萧林目光一定,不仅没因他嘲讽的语气生气,还微微笑了声,也不反驳。
姜邑继续问:“村子里的人真没少?”
江萧林道:“少了。”
姜邑猛地看向他:“谁?!”
江萧林道:“朱大牛以前有个妹妹,名叫朱香梅,平日不怎么出门,大多时间在家织布,傍晚会在院子里唤鸡鸭回来。可回来后几次路过朱家,我没见过她。”
姜邑下意识道:“朱家门口晾晒的衣服,自我来后就没见过里面有任何女人的衣裳,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朱大牛还有妹妹。”
江萧林沉默。
姜邑没再多问,江萧林和莲花村的人关系已经在落榜那次彻底断裂了,他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这些人的事,正颠在毛驴上思考,忽又听江萧林说:“我问过,他们说朱香梅两三个月前得了一场重病,没熬过去。”
姜邑微怔,看向他。
已经到了村口,江萧林没让他下来,反而牵着驴继续往前走,他声音很低:“莲花村有邪祟,我既然为这个而来,异常之处自然要查……朱香梅的死不简单。”
姜邑看了他好一会儿,问:“你说你被咒杀了,难道没怀疑的人吗?”
江萧林只朝远处看了眼,神色莫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大中午的时间,很多人都在家午睡或继续去田地里干活,村里倒也没什么人晃荡。姜邑弯腰薅了把路边的狗尾巴草,在手里摆弄着玩,摆弄一会儿,又去看旁边的江萧林。
江萧林见此,也在路边折了几根草,往前走的同时,双手不停地动作着,没一会儿,就将那几根草捣鼓成了一小团,抬手递给毛驴上的人。
姜邑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只草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