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无法闯出幻境后,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也豁了出去,对那边的赵允平不忿道:“二公子,你既然没被邪祟害死,为何还要与邪祟为伍?”
赵允平回头,打量着他,之后笑道:“我体内的东西还差一个人就能完全修复好了,我也舍不得先吃姜邑,不如就你吧!”
话落,陈忠便被那股煞气拉到赵允平面前,他惶恐摇头,试图唤回眼前人的良心:“二公子!我知道你是被邪祟蛊惑,可你不能再错了!你又何必如此?世子若不是因为这邪祟也不会回凡尘,你是王爷最看重最栽培的儿子!王府上下都敬你,你何必自毁前程?!快醒醒吧——”
“醒醒?”赵允平瞬间笑开了,“我若告诉你,我始终都知道王府进了邪祟,甚至还暗中帮那许莲儿和后来被东贤夺舍的赵允殊,你岂不是要气死?”
陈忠猛地滞住。
赵允平看他如此反应,笑声不止:“还最看重、最悉心栽培的儿子?呸!整个沂周谁不知道我赵允平就是捡赵允隋的漏!你以为我不知那些平时奉承我的小官私下如何说我?”
“什么都比不过世子,若不是世子修仙,一个庶子哪有这么好的运气?若哪天世子不愿修仙,我这个庶子就得滚一边儿去,休想再肖想爵位……是不是?”
“公子……”
“凭什么?!”赵允平满眼浮出戾气,“我凭什么要一个连王府都没能待几年的人永永远远压在我头上?”
“我告诉你!许莲儿杀死东贤那晚,我就偷偷跟着看到了!我明知那不男不女的东西身上有邪祟,可我不仅不害怕,反而兴奋得浑身发抖!邪祟有什么不好?它能让许莲儿把一个金丹期的高手杀死又复活,试问你们仰慕的赵允隋,他有这样的本事吗?”
“那东贤也够蠢,不愿意成为邪祟祭品,将它藏在镶秋苑滋养,找别人代替自己成为躯壳……结果怎么样?那么轻易就死了,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你当我是被蛊惑?你可知三年前画舫的起尸事件是谁做的?”
陈忠:“……”
赵允平道:“我那时候还不确定邪祟的能力,看到那李兄养在外室的女子跳河,想到正好可以试一试,将那女子捞上岸,可惜当时还有几口气……”
陈忠瞪大眼睛:“你……”
“对,我准备亲手掐死她,不过想到赵允殊被夺舍时许莲儿还没死,还是留了她一口气,直接扔进了镶秋苑。”